“既不需要生硬的拒绝,也不至于毁了我和老姜的友谊,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
“况且这小子不明说”,孙辰哼了一声,“他试我呢!”
“要是我蠢到连他的目的都看不出来,整治媒体风气这事儿估计也办不成”。
钱文璧顿时感叹不已,“后生可畏啊!”
“这还不止呢!”
“还有啊?”
钱文璧惊叹不已,“还有什么?”
“后续啊!”
孙辰淡淡道,“要是这事儿我肯做,别管我是为了要政绩还是为了理想抱负,我都会欣赏他的”。
“如果我爱政绩,这种能给我带来政绩的人,我不欣赏他欣赏谁?”
“如果我有理想,这种希望肃清媒体风气,品行端正的年轻人,我当然欣赏!”
孙辰说到这里,往沙发上一躺,“我欣赏他,虽然不可能以权谋私提携他,但也不至于坑他啊!”
对谢半珩而言,多个朋友多条路,广结善缘总没错!
钱文璧结结巴巴,“这不就是简简单单吃了顿饭吗?怎么有这么多事儿?”
“简简单单?”
孙辰笑道,“你觉得他就是吃了顿饭,钱还是咱各自aa的”。
“可这顿饭,哪儿那么容易吃啊?!”
“明明是他要整肃媒体风气,可他能想到刚升职的我需要立威、需要政绩,被他这么一弄,成了互利共赢,这是需要眼光的”。
“能联系到我,就需要人脉”。
“跟我吃饭的时候,全程不提这事儿,知道要给双方留余地,这叫会做人”。
“从头到尾就提了景明的名字,一切都是我自己想的,不需要承他的人情,心里没负担,还能让我心甘情愿地欣赏他。看看人家这手腕!”
钱文璧彻底惊呆了。
孙辰感叹不已,“这审时度势的眼光,四两拨千斤的老辣手腕,通透练达的人情世故!”
“这小子要是不出息,才奇怪呢!”
被评价为出息的谢半珩,很没出息的儿女情长。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谢半珩软声软语地打电话,听得罗立群浑身起鸡皮疙瘩。
“好好,那我过来给你送饭”。
谢半珩挂断了电话,“我中午不跟你们一块儿吃了”。
“谢哥,你俩也太黏糊了”,罗立群熟了以后暴露本性,吐槽道,“天天这么腻歪!能不能顾及一下我们这群单身狗?!”
“哦”,谢半珩点点头,“那你们就赶紧去找一个吧”。
我倒是想找啊!
罗立群丧丧道,“谢哥,你别忘了,快要期中考了,高数、经济学,好几门课都得考”。
“嗯”,谢半珩点点头,“我给景明送完饭,回来就复习”。
再怎么天才,在学神云集的a大,他也是需要复习的。
谢半珩提着饭菜,骑上单车就冲去了景明实验室。
“景明”,谢半珩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他正在低头演算。
景明抬起头,“谢半珩?”
嗓子这么哑?又熬夜了?
谢半珩收敛起笑意,把鸡汤放在了他桌子上,“尝尝?我炖的鸡汤”。
一开盖,香气扑鼻。
“嘿嘿”。
“哇哦”。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起哄声。
谢半珩毫不脸红。
他给男朋友送饭,有什么好脸红的?
鸡汤勾人的香气直往景明鼻子里钻,但他没动,反倒伸手。
谢半珩顺势牵住他的手,揉了揉,微微蹙眉。
是不是瘦了?
“谢半珩,你跟我出来一下”。
景明抿抿嘴,办公室里人太多,他不好意思。
于是景明牵着谢半珩往外走。
“去哪儿?”
谢半珩牵着景明的手,随口一问。
他根本不在意去哪儿,和景明待在一起就很高兴。
“咳咳”,景明微微低头,脸皮泛红。
谢半珩顿时就来劲了,“你脸红了?”
而且这地方怎么越走越偏?
这、这是……要干什么?
景明牵着他,到了楼道口。
实验楼里本来人就少,又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食堂,再加上楼道背后的暗处,一个人都没有。
景明松了一口气,他有点紧张。
“怎么了?”
谢半珩像是有一种奇异的预感,他低下头,轻声问,“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景明轻轻抬头,丰润的唇齿贴上谢半珩柔软的嘴唇。
谢半珩一懵,脑子一片空白。
下一刻,景明马上松开。
他耳垂发红,认真解释,“我答应过要给你安全感,但是接下来一段时间非常的忙”。
他甚至觉得很抱歉,以至于脸上格外愧疚。
“所以我想了想,我得主动亲亲你”。
“给你多一点安全感”。
“哄你高兴”
这个楼梯间估计是放杂物的,背后还有扫把拖把,可谢半珩根本顾不上这些了。
他心脏狂跳,血液宛如大江大河奔涌起来,两个人急促而鼓噪的心跳声,宛如共振一般,在寂静的楼梯间格外清晰。
这是景明第一次,肯在外面主动亲他。
“只有亲亲的话,可能不太够”。
谢半珩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比景明还要哑。
景明困惑不已,“那还要什么?”
谢半珩呼吸略略急促,“要……更多的亲吻”
他低下头,忍不住去碰景明的嘴唇。
两人唇齿交叠,唇瓣傻兮兮地贴着。
无论亲过多少次,谢半珩都觉得脑子会变成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清了。
身体还会宛如蒲公英一样,风一吹就发飘。
两人亲亲了一会儿,谢半珩却觉得还是不够,身体里涌现出巨大的渴望,填也填不满。
景明之后要忙起来了,这样的亲亲都要没有了。
于是他忍不住压着景明的唇齿,甚至无师自通地像吸果冻一样吮了一下他的唇瓣。
巨大的快乐霎时从神经末梢传递出来,席卷了整个身体。谢半珩微微颤抖,被烧的脑子发懵。
景明四肢发软,脸颊一片潮红,耳垂宛如红宝石,鲜艳欲滴。
原来亲亲的时候不止唇瓣贴贴,还可以……这样吗?
景明呆愣愣地想,他刚想学着谢半珩的样子试验一下。
下一刻,谢半珩凶狠地咬了过来。
又是贴,又是吮,又是吸的,还伴随着时不时地轻啄,以及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景明没了力气,只知道抱着谢半珩,指尖都在发抖。
十分钟后,景明眼睛一片水润,眼尾甚至还带一点泪痕,嘴唇鲜红,手脚发麻地从楼梯间里走出来。
谢半珩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依依不舍地扯着景明的袖子。
“景明,时间还早呢!”
再回去试试呗。
“鸡、鸡汤要凉了”,景明红着脸,随口找了个理由。
再试下去,他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哦”,谢半珩失望不已。
下一刻,他郑重又严肃,“我觉得这种安全感很好,你以后得多给我!”
景明脸瞬间涨红。
不要脸!
“还有”,谢半珩从兜里掏出两张邀请函,在景明眼前晃了晃。
“这是华国记者大会的邀请函”,谢半珩的嗓子还哑着呢。
他用这种沙哑的、充满磁性的语调,凑到景明耳边,“你得怎么奖励我?”
景明一双眼睛又水又亮,充满困惑,“我为什么要奖励你?”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谢半珩说完,轻轻拽了拽,“我本来想到时候再向你邀功的”。
他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都在颤栗,直勾勾地盯着景明。
“但是现在,我想提前问你要奖励”。
下一刻,景明再次被谢半珩拽进了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