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洗个澡怎么要这么长的时间?”
三个舍友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看书、嗑瓜子,各不相扰。
“叩叩叩”。
“谁啊?进来!”
罗立群头一抬,瓜皮子一吐,顺手就去开了门。
卧槽!是个帅哥!
罗立群是个理工直男,但也是有审美的。
门口站着的这人个子比他高,上半张脸长得清俊,那眼睛真好看!
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戴了个口罩?
“您好,我想请问一下,谢半珩是你们的舍友吗?”
景明已经敲了一幢楼了,这是第二幢的第三层。
“谢半珩?”
罗立群愣了愣,“没有吧,我们寝应该没这个人”。
“抱歉,是我打扰了”。
景明认真道歉,然后退了一步,递出了一小盒糖果。
以示歉意。
“等会儿,谢半珩不就是洗澡……”,于凯刚要说话。
“景明?”
谢半珩打开浴室的门,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景明。
景明微微侧耳,这个声音是谢半珩。
片刻的沉默过后。
“你怎么不接电话?”
景明想了很久,一年以后的第一次见面要说什么话,可一出口,才发现这话又闷又委屈。
谢半珩贪婪的目光流连在他身上,高了,没瘦,还是那么好看。
他仔仔细细的打量景明,那种宛如被猛兽盯上的目光,让罗立群打了个寒颤。
他没敢挡在这两人中间,急急忙忙的跑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景明”,谢半珩唤了一声,嗓子发哑,语调又低又沉。
“嗯,我在”。
景明应了一声,那一刻,他直接被谢半珩扯进了浴室里。
三个室友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这闹的是哪一出。
浴室里,谢半珩刚洗过澡,乳白色的雾气氤氲在室内,夹杂着潮热的水珠。
整个浴室潮湿闷热,仿佛连空气的温度都升高了。
“谢、谢半珩”,景明被他压在门背上,想去推他,“你干什么?”
“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谢半珩整个人把景明压在身下。
他有点郁闷,想了那么久,久别重逢该说什么?结果最先说出口的居然是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接电话。
“我想洗个澡,干干净净的来见你”
他洗澡洗头,仔仔细细的给自己抹了最昂贵的沐浴露、洗发露,甚至还放了两滴精油。
本来还想穿上精心搭配的衣服,再喷一点点香水,然后就去见他。
“可你先来找我了”。
谢半珩的声音又潮又哑,像是整个浴室的潮热都氤氲在了他的嗓音里。
“你也是想我的,对不对?”
景明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来,“我、我……”
一点点潮红慢慢的浮上了景明的脸颊,他犹豫不决。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谢半珩一遍遍安慰自己,已经等了一年多了,不差这一会儿。
下一刻。
“我也……想你了”。
景明叹息一声,放弃了自我挣扎,又重复一遍。
“我想你”。
谢半珩轻轻的眯起眼睛,他像是被这句话取悦了,舒服的四肢百骸都□□起来。
“乖一点,让我抱抱你”。
景明的脸腾地烧起来了,红霞蒸腾。
可他们还没确认关系呢?怎么能……拥抱呢?
“不回答?”
谢半珩刚刚尝到了一点点甜头,现在有着无尽的耐心。可这样的耐心里又升腾起一股迫切的渴望。
他渴求景明的回应。
景明的嗓子哑的不像话,他轻轻垂下睫毛,仿佛难以启齿。
“你抱吧”。
下一刻,景明被一股巨力扯进了怀里,他们紧紧地、急切地贴在一起。
他们已经一年多没见了。
两个人的手臂都不由自主地死缠着对方,呼吸着对方身上的气息。
景明的衣服仅仅只是一件薄薄的长袖,而谢半珩穿着浴袍,衣襟敞开,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胸膛。
隔着景明单薄的衣物,两人的胸膛贴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源源不断的热意传递过来,景明几乎要被烫得发抖。
谢半珩的双臂越缠越紧,恨不得将景明楔进他怀里,严丝合缝、亲密无间。
可不够的,这样不够的。
谢半珩宛如凶狠的恶兽,才刚刚吃了一点甜头,根本不足以填饱他贪婪的胃口。
“我成年了,你也成年了”,谢半珩微微松开景明,死盯着他的眼睛。
“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
“我……”
景明呼吸越来越急。
也不知道是室内温度太高,还是谢半珩体温太高,景明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脸色发红、四肢开始发软。
景明清楚地知道,这不是魅魔体质在起作用,而是他自己……受不住了。
良久,景明喘得越来越急,他哑着嗓子。
“我答应你”。
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都不离开你。
景明抬起头,他看不见谢半珩的脸,不知道对方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这个回答。
下一刻,景明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被轻轻啄了一下。
很轻很轻。
可景明一下子就没了力气。
“你别……谢半珩”,景明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然而谢半珩的脊背微微弓起,宛如蓄势待发的野兽,将他死死的压在门背上。
他不去摘口罩,不去亲唇齿,偏偏一下接一下地亲景明的眼睛。
谢半珩贪婪地看着景明,他原本皮肤就薄,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臊的,他整张脸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好看。
谢半珩什么词语都想不起来了,也不想想起来。
他只顾着一下一下地亲景明灿若星河的眼睛。
“你别……亲了”。
景明嗓音发抖,带着一点点可怜的哭腔。
他越哭,谢半珩越兴奋。
只有我一个人能弄哭他。
占有欲被满足,可偏偏五脏六腑都还在叫嚣。
“不亲眼睛,亲什么?”
景明脑子发懵,他只顾着发抖、喘息,怎么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来。
“不亲眼睛,那就亲……额头”。
谢半珩轻轻吻了一下景明光洁的额头。
“还是亲……鼻梁?”
他亲了一下景明高挺的鼻梁。
“或者亲亲眉毛”
“哦”,谢半珩压着嗓子,在昏昏沉沉的景明耳边拉长了声音,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再不然,亲亲你的……耳垂?”
景明没了反抗的力气,任由谢半珩在他上半张脸上肆无忌惮的亲吻。
上半张脸?
为什么不去亲亲……下半张脸?
浑浑沌沌的景明好不容易攒了点力气。
“我答应了你,要让你摘我口罩的,为什么不摘?”
谢半珩哪里顾得上说话,他贪婪地,一遍一遍描摹景明的眉眼,恨不得盖章一样的亲吻他。
“别亲……你先帮我……摘口罩”。
景明受不住了,他软着身子,竭力偏过头去,不肯让谢半珩继续亲他了。
可怜的景明。
谢半珩心软成了一滩水。
可他哪里知道这样只会露出瓷白的耳垂,让谢半珩更加肆无忌惮。
“不摘”。
谢半珩贪婪地凑到景明耳朵边上,他既不含着,也不□□,就是一下一下的轻啄景明的耳垂。
你、你为什么不摘?
景明想问他,可实在攒不出什么力气了。
谢半珩就跟知道景明想什么似的。
“我请人在京市买了一套房子,那是我们俩的家”。
谢半珩亲一口才肯说一句话。
“外头有人,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
他嗓音又哑又热。
“听话,到了家里再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