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慎仿佛是看出了她的不满以及疑惑,他淡声道:“把上午余下的五圈接着跑完”我去登时。付琳和于果儿等人,更是忧心得很。却又不敢替她求情,毕竟进了军校就算是半个军人了,军人对于教官的命令,只有无条件的服从,哪里敢反抗“扶桑。我替你去食堂打饭,一会儿你跑完直接回寝室就行了。”付琳连忙道。“我替你去打热水。你也不用操心了”于果儿也接话。“还有我还有我”陈霜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行了,解散吧”霍慎示意无关人员离开。付琳只好领着室友相继离去。登时,偌大的训练场地就剩了霍慎,以及挨罚的扶桑。霍慎锐利的目光,落在扶桑大汗淋漓的小脸上。视线一如既往地冷清,似没有半丝温度,也没有任何情绪。以至于让扶桑根本看不透他此时此刻的心思来。扶桑亦没肯服输,同样一脸淡漠的看着他。两人对峙了约莫一分钟之久。最后,到底还是霍慎率先打破了这份不适的安静,“跑”他下达命令。也就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扶桑却始终是直直的看着他。红唇抿着不说话。而双腿更是有如定在了地上一般,一动不动。霍慎不满的皱了皱眉。扶桑却忽而仰头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跟我联系”霍慎挑眉轻笑了一声,仿佛她是说了一个世纪大笑话似的,不答,却只淡声反问一句:“我为什么要联系你”一句嘲弄的话,一如一把锐利的刀锋,狠狠地扎在了扶桑的心尖儿上。也是为什么要联系她呢她本来也就不是他的谁扶桑学着他,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而后,抬腿就往跑道上冲了去。五个圈,相当于两公里路,对于她来说,跑完不死也起码去了半条命她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她还是相当清楚地,从前偶尔大晚上会被霍慎拉着夜跑,但她的最高纪录也就不过两公里罢了,那会儿没少被他奚落,他走后,自己基本上也就没有再参与任何锻炼了,今儿一天训练下来,已经要了她半条命,再跑五圈的话,扶桑估摸着明儿怕是要起不来床了,但,起不来又怎样就算是废在这训练场上又怎样她今儿是绝对绝对不会向这个男人低头的扶桑越想,越有劲儿,脚下顿时犹如踩了风一般,快速的在跑道上奔跑起来。可这样的志气,也不过就长了区区一圈而已直到第二圈,才不过刚刚开始,扶桑就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该死的她从来没有哪一次觉得跑步这般辛苦过,不单单只是累,那感觉,更像是要把她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一并化作汗水流干了似的。扶桑愤愤然的瞪视着前方的男人,这一刻,她甚至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对自己假公济私可是,为什么自己应该没有得罪过他吧他也不至于要这么折磨她吧经过他的时候,扶桑忽而提速,想要快速通过他,不至于让他不留余地的瞄见自己这副狼狈模样。热风拂过,她才经过霍慎,却倏尔,只觉腰间一紧,她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自己勒在腰间的腰带竟然被人从身后蓦地给拽住了。除了身后的霍慎,又还能有谁呢扶桑才想挣开,却哪知,身后,霍慎稍一用力,就将她毫无预警的拽到了他的跟前去。登时,两个人的距离,仅剩不到半米之远。扶桑甚至还能嗅到他身上那独属于他的汗味,以及那爆棚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那一刻,扶桑竟诡异的觉得这味道很好闻她想,她真是疯了被这个男人蛊惑得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起来。额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渗下来,打湿了她额前的长发,也染湿了她通红的脸颊。此刻的她,狼狈得无以复加,被汗水打湿的她,俨如一个落汤鸡,但,毫无疑问,肯定比落汤鸡臭当扶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拔腿就想逃,但,跟前的男人,又怎会给她这个机会她步子甚至都还没迈出去,不过是腰身一动,就被跟前的男人霸道的给拽了回来。他的手,扣在扶桑的腰带上,没有松。扶桑回头,皱眉不满的看着他,“教官,你这样不合适吧再说了,你拽着我,我怎么跑完剩下的四圈啊”“我给我愚蠢的学生上课,手把手的教她怎么系腰带,没什么不合适的另外”霍慎说着,淡淡然的扫了一眼满脸狼狈的扶桑,“剩下的四圈,以后慢慢补给我”说完,他若无其事一般的,认真给扶桑解起了腰间的皮带。扶桑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掰他不安分的大手,“霍慎,你做什么”她似乎有些急了。一张小脸儿涨得通红,“你可别胡来这这里是学校,你要是敢对我”“松手”霍慎只冷冷的下达命令。扶桑握着他大手的小手,没松。手心里,全是浸湿的热汗,湿黏黏的以至于,让她有种错觉,仿佛湿润到了她最为敏感的心尖儿上。红唇抿着,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松手”霍慎再一次下令,目光锐利的盯着她看着。“”不知怎的,那一瞬,扶桑仿佛受了魔咒一般,竟鬼使神差的松开了他的手来。霍慎利落的替她解了腰带,而后,又动作熟稔而又粗暴的替她把腰带重新给系上了,掀起眼皮,淡声问她:“会了么”“啊”扶桑囧。她刚刚,压根就没有任何心思看他的动作。扶桑如实摇了摇头。霍慎拧眉,非常不满的看着她,“陆扶桑,学习成绩差劲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连基本的衣食起居也需要假手于人了”“教官,先不说我学习成绩问题,毕竟,若是学习成绩差劲的话,我是不可能考进这所军校来的咱们就来说说我衣食起居的事儿,不过就这么一根腰带吗怎么就跟衣食起居扯上关系了”扶桑说着,就粗鲁的把自己腰间才刚被他系好的腰带给扯了出来,“我就不信,我今儿还搞不定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