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朗同意不追究,调查组的人全都心情大悦,组长正发愁到底该怎么处理,一听何思朗自己要求从轻,那还有不同意的苦主来了,得知何思朗只要求给董大兴一个处分,其他算了,组长连连点头,“处分是必须的,何指挥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何思朗想想道“没什么了,不过对于董大兴这位同志,要加强教育,至少匕首不是对着自己战友的。”“对对,一定会好好对他进行再教育。”董大兴被放出来了,给了一个军内记大过的处分,背在档案里,当然如果他以后表现好,这种处分都是能够撤销的。董大兴本以为自己出来了没事了,谁知被通知学习,他本来还想参与演习战斗,次输得让他很不甘心,想打一次胜仗挽回次丢了的面子,却被单位告知,由军纪部组织他对军纪军规的学习。“我是被冤枉的。我不过是说了那个女军医两句,何思朗看不过眼,故意让我扎在他身,他是蓄意报复我,因为他跟那个女军医有一腿,他是故意报复我的”愁苦的董大兴,跟几个来看他的老战友一起,喝了不少酒,这些日子他被关禁闭,可以说是他人生遇到的最大的事,也是他头一次被人欺负,他咽不下这口气。喝了些酒,董大兴跟自己熟悉的战友诉说心头的苦闷,诉说这几日吃得苦,诉说何思朗根本是为了给他的小情人,那个女军医出气,故意整自己。“你们说说看,当、当时他何思朗一脚把我踹飞了,我那可是偷袭,他反应多快。”董大兴舌头发硬诉说着,众人点点头,何思朗那一脚,让大家印象深刻,反应太快了,而且爆发力极强,别说董大兴躲不开,大家自己摸着良心想想,恐怕也躲不开。“那他怎么躲不开我的匕首,他那种人,根本不可能躲不开。之前我不过说了两句女军医行不行的话,他可是第一个跳出来反驳我的人,还说啥、对那个女的硕博连读,他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那是因为他跟那女军医早都有一腿,所以他才故意不避开,让我匕首刺他,在女军医面前献殷勤呢我匕首根本扎不进去,全被他肌肉夹住了,他是一个小小的皮外伤,对我喊打喊杀,为啥为了讨那女军医欢心,哼少将,将军,副指挥,他何思朗是个伪君子”“大兴,别说了,咋说也是你错了,能出来好。”有胆小的人,听不下去,阻止董大兴瞎说。偏董大兴现在心里对何思朗恨得厉害,越有人阻止,他越说,甚至端着酒跑到外面胡咧咧,何思朗跟韩瑶有一腿的事情,立刻被不少人听到。等其他军区演习的空闲时间,何思朗除了养伤,是思念家媳妇,也不知道媳妇肚子多大了,两个孩子听不听话,会不会在肚子里来回折腾。想着媳妇,又不敢给媳妇打电话,生怕自己这次受伤的事情又被问出来,每天数着天的星星度日如年。何思朗丝毫不知道,通过这几日,自己跟韩瑶有一腿的消息,已经悄咪咪地在五大军区流传开了,当然都是私下流传,水也不会把这种事情拿到明面说,是传也只是告诉跟自己关系亲近的人。当事人何思朗和韩瑶全然不知这回事,韩瑶只觉得这几日,每次自己去食堂,总有不少人看自己,她确定那些人是真的在看自己,眼神也有些怪怪的。不过韩瑶自小处在一种万众瞩目的目光长大,加她性格孤傲,别人爱看看,她丝毫不受这些目光的影响。在韩瑶与何思朗全然不在意的时间,甚至韩瑶还几次去探望何思朗,流言渐渐扩大。何思朗受伤的消息,被何家严严实实地瞒住了,田小暖大着肚子,林岚自然怕儿媳妇知道儿子受伤,再动了胎气,生出个三长两短。可是她听大儿子说,老三最后竟然原谅了董大兴,她心里突然憋着一口气,难受极了,晚睡觉的时候,跟丈夫何长华好生哭了一通。“凭什么老三要受这种恶心气,他海老将军也是老革命,要不是他逼,儿子肯定不会这么算了,何长华你个没用的,我跟着你结婚受委屈罢了,你连孩子都护不住。”虽然何思朗伤的不是大伤,可这么些年每次受伤的都是何思朗,现在他为了部队,都不能陪在身怀六甲的妻子身边儿,还被部队一个喝醉的醉汉扎了一刀,这事情让林岚每每想起来,觉得无恶心。何长华又何尝不知,三儿子是为家里受委屈最多的,因为他年纪轻轻提了少将,眼红何家的人太多,不服气的人更多,所以才有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媳妇骂的对,他竟无力反驳。“不行,这次不行,该让那人军事法庭,动刀子还偷袭,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林岚气急,连往日的修养都不要了,说出了最难听的话。“岚岚,这事情老三都算了,咱们尊重孩子意见,我已经托人看了儿子,他没事,这些日子也不用演习,他在军营养伤,日子过得还可以,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一定替儿子出头。”“何长华,这样的话你说过多少,每次都是老三受伤受委屈,孩子是我生的,你不心疼我心疼。”何长华无言以对,把妻子紧紧搂在怀里,感受着妻子重重捶打自己想胸口的痛感,妻子是真的生气了,可有时候你得到的越多,必然要承受越多,妻子不是不懂,只是气不过,让妻子把气消了,好了。林岚打累了,趴在丈夫怀里掉眼泪,心疼远在外面演习的三儿子。“岚岚,照顾好小暖,这是儿子走之前最牵挂的事,你千万别在媳妇面前说走了嘴,媳妇肚子里两个孩子,可受不住的。”提到儿媳妇和两个没出世的小孙子,林岚渐渐平静下来,不过海老将军这次,她记下了。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