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闻言,连忙缩了缩脑袋,嘿嘿干笑了两声:“啊?!爷!我哪有这个担子啊。”
明月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过来。
“金爷!您怎么也来了?!”她一面轻声着,一面顺手拉开车帘,只见杨宁正歪着身子,斜靠在精美的团花纹锦垫上,他左手随意地把玩着洒金川扇儿上两颗滴溜溜转的南红珠子,右手闲闲地搭在身前的黄花梨矮柜上,一副富贵闲散饶模样。可偏偏他那长眉若烟柳、眼又似粉桃,半弯含笑之间显出数不尽的魅惑暧昧之意。
“我若是不来,这么晚了,你又怎么回去?”杨宁那温润好听的声音如清泉一般沁人心脾,可他嘴角处扬起的那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又让明月的心止不住地跳快了起来。
紧接着,一只修长白皙、指骨分明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上来吧……丫头。”
明月只觉得脸上微微一热,忙不迭地就想低下头去。可那声“丫头”又唤得她心里暖暖的,她几乎没动脑子,手已经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
温热的掌心,轻轻地托着她的皓腕,并不十分用力的牵引,却让她生出一种被心呵护着的错觉。
昏暗的车厢,对坐的二人,一时静谧无语。
马车缓缓地开动,车轴随着晃动的韵律开始轻轻地吱呀作响。窗外的月色似披了一层薄纱,朦胧中透着些许凉意。
然而明月低着头,静静地坐在车厢内,却分明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燥热。这股燥热让她本就微红的脸庞显得愈发红润娇艳,也让她心底头一次生出了一股如坐针毡般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