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叫赐,真实的身份乃是陆炳门下第一密探组织——之五行的人。他与任经行一样,都是从京城便开始追寻我们的足迹,直至我们到达西北一带。他还特意装病,骗取我们的同情。要不是林叔从他手上的老茧厚度,判断出他并非常人,他本是打算继续混在我们其中,一路跟随的。之后,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干脆联合了任经行,一齐围堵我和林叔。最后林叔和任经行鹬蚌相争,同归于尽,而他尽享渔人之利。
此人虽年少,但心机深不可测。你打算在他押送轩表哥回京的路上拦截他,却不料他一早就离开了延绥镇,导致你们的全部计划落了空。但这根本不是你的错!赐若不是被我一番言语扰乱了心智,根本不会抛下延绥镇未竟之事不顾,早早离去返京。所以……你无需自责。”
杨宁苦笑了一下,摇着头却什么都没。
明月又道:“回京之后,你千方百计派人打入昭狱,想寻找轩表哥和我阿爹的下落。可是陆炳乃是何人?他不仅是人人惧怕的世间阎王,身边更有之五行为虎作伥。你折损了好几个弟兄,牺牲了全部眼线,依然什么消息都探不到。甚至被之五行的人追查到了你的私宅。当他们破门而入之际,你是靠着章爷拼死支撑,才勉强逃入凌欢阁内避祸。你……”到这里,明月的语气微微一顿,她眼见着杨宁的脸上露出了无比悲戚黯然之色,忽然间心头也是一酸。
“是我的错。”杨宁喃喃自语道,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话的声音也轻若蚊呐,但语气中却包含着无尽的悲哀与悔恨,“是我没有筹划周全,不仅没有救出少轩,还连累了章叔。”
“这不怪你。之五行本就是昭狱……不,可以是下最强的密探。你能逃出生,已是不易。”明月轻声安慰道。
杨宁恍若未闻,只是垂下了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