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铃仍是不放过她,“没错,你刚走那阵子孔铭是颓废过,不过后来他过得很好。我在他身边几年,他怎么样我最清楚不过了。你要是有点良心,就别再缠他。”
发愁地叹了口气,张美丽无奈地说:“我知道了,冯特助,能让开了吗?
”
看着她明显不耐烦的表情,冯铃突然笑了,有一件深埋在她心中几年的事她觉得有必要告诉这个可恨的女人,“你以为他非你不可?”
张美丽抿着唇没有说话,怀着不好的心思,冯铃恶毒地说:“你走之后,孔铭去过深浅,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出乎她意料地,张美丽什么反应都没有,伸手按电梯,电梯上上下下两轮,起先约好的时间快到了。
“呵!”冯铃笑容更讽刺,“你也不过如此。不过也对,他总归是个男人,去那种地方你只能忍……”
“我想只能忍的不是我,”张美丽终于开口,说:“而是你吧?冯特助。”
“当时我人在美国,他做什么一无所知。而你明明就在他身边,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现在又把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透露给我,你想我有什么反应呢?”
被她一席话堵在那里,冯铃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孔铭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不是你可以评价的,”张美丽冷冷地说,“让我觉得很吃惊的是,你既然看着他去了深浅,还当污点一样告诉我,说明你也不认可这件事,却还能继续喜欢他……冯铃……是我错了,我以为你很聪明……”
冯铃不知道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说:“那我能怎么办!?我有什么资格拦他,让他不要去!而你,你已经放弃了这个权利,为什么还要回来!?”
没有被她的激动影响到,张美丽说:“我说最后一遍,让开。”
正好这时电梯到了,绕过浑身发抖的女人,自顾自地走进去,任电梯门缓缓地关上。
这时张美丽才意识到,她和孔铭之间,是任何人都无法插手,无法评价的羁绊。不管别人说什么,也许所有人都不理解他们俩,他们互相懂得彼此,这就够了。即使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直到现在还是不对的,也不该由其他人评判它的是非对错。
出差不过两天,孔铭就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说得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张美丽有空就跟他聊几句,工作忙起来可能接都不会接。而冯铃的事情,她不打算跟他讲,那个小姑娘喜欢孔铭,为
他鸣不平,她可以理解,没什么特别要说的。
周五晚上,想着第二天小儿子要来,感觉跟过节一样,又紧张又期待。张美丽特地做了个面膜,早早睡下了,让孩子看到妈妈面容憔悴可不好。
关了灯躺了没一会儿,还没有入睡,张美丽就听到楼下有动静,跟着响起上楼的声音,脚步轻缓却快速,而且她很熟悉。
听了这么多年,她不会认错这个脚步声,不敢置信地坐起来,打开床头灯,脚还没放到地上,卧室门就被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风尘仆仆,身后的热气跟着他一起涌进来,眼眸亮亮地望着她。
“你不是明天才……”
接下来的话被他堵在唇舌间,把自己想了两天的女人拥在怀中,雀跃地说:“我回来了。”
本来需要三天才能办完的事,他加快行程两天就办好了,临时订的机票飞回来,就为了早点见到她。看到她还在这里……让他松了一口气。
亲着她,他喃喃道:“我好想你……美丽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