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夫妇到这时,还是希望带着秦越离开这里,并没有因为看到生的希望就想着独自开溜。
秦越从心里对他们表示感谢。别的人看到秦越拦车,都是鸣着喇叭或打着闪光急驶而去,而属于底层劳动者的这对夫妇却愿意停下装载过量的车,来搭载秦越一程。
这些可能和高尚还搭不上边,但这证明,他们还从属与人类的属性。至少对人,好保留着一份信任,这在金钱至上的今天,当然要为还保留人类属性的人叫好。
秦越对她笑笑,摆着手说:“你们走,快点走。我要把他们送到警局去,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女人一脸惊愕的看着秦越,也朝他摆摆手,说:“小伙子好样的,没想到你是个便衣。谢谢你了,对坏人一定要严惩不贷。”
秦越的身份从民工到便衣,都是女人自己臆想出来的,但从她那种诚挚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善良的人并非不憎恨这些拦路的豪强,只是惧怕掩盖了憎恨,所以变成了懦弱忍受。
看到装菜的货车离开,秦越来到那两个装死的人身边:“嗨——天要下雨,你娘喊你们回家吃饭了。”
三两下就把他们干倒,现在除了那个真的昏过去的人不知道害怕,那两个装死的,心里是真的对秦越怕的。
豪强路霸,并非不怕死。他们也是人,不过没碰到更硬气的。秦越的突然出手,并且出手就是狠招,不能不让他们心惊胆颤。
任凭秦越在他们耳边喊什么,他们也只有装死这一条路可走了。
秦越很清楚被那昏过去的人压着的两个人是在装死,就故意的骂道:“草,这么不经打。既然死了,就把你们的脸踢烂,省的让人认出来。”
一听说要把脸踢烂,那两人赶紧睁眼,还一脸懵逼的相互看看,然后失声说:“咦,咱们怎么躺在这里,你特么有没有搞我?”
秦越差点被他俩给逗笑,两个苦逼还挺能装。
“你俩醒了?立马给我起来,再尼玛敢跟我装,我照样踢爆那么的头。”
秦越一声吼,那两人一下把身上的人翻开,翻身跪在那里。
看他俩在那里跪着,秦越从心里鄙视他们。平时越是逞强跋扈的人,到了关键时候越特么软骨头。酒杯端起,两肋插刀。到了利益面前,怕是翻脸就是一口了。
“你们为什么要跪着?”秦越鄙夷的看他俩一眼问。
“我们错了,不该拦你老人家的车。”
草,这算什么回答?
不该拦我的车,那拦别人的车就应该?
“少尼玛胡说。男人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爹妈。你们怕是把爹妈都忘了吧?”
听到秦越说的这么义薄云天,那两个小子竟然抽抽搭搭哭起来。
“大哥,我们可从来没敢忘了爹妈……要不是为了爹妈能过上几天好日子,我们也不会出来干这个。”
秦越真想上去给他们几个嘴巴,就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那个脸皮还不得掉到脚面上?男人可以放下脸面,但不能不要啊?
“行了,你们看看这个死了没用,然后把掉马路伢子下面那位给我找上来。”
有了秦越的吩咐,这两个小子倒也麻利,把昏迷的这个放平,抬头对秦越说:“心口还有点热呼气,大哥,他不会就此死了吧?”
秦越对这几个人大打出手,只想教训他们一顿,同时报答一下那一对中年夫妇,并没想要谁的命。
对这样几个充当路霸的小蟊贼,人家爹妈都没教育好,他实在也没必要当那个冤大头,他也没这个义务。
他现在想得,不过是把人找上来,别弄出人命。然后教训几句,能把他送到县城去,这事也就算了。
秦越没有人家萧将军的权势,真心没必要再背几条人命在身上。
那两个人已经到马路伢子下面去找人了,秦越看看那个昏迷的人,抬手试一下他的鼻息,没啥大问题,死不了。
在那人人中穴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那人竟然浑身一颤,悠悠呼出一口气来。
一睁眼,看到秦越在他的脸前,吓得向后挣了两下:“大哥,我不敢了,不敢了。”
秦越对他勾了勾手指,说:“来,小子,以后认着我点,想报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号。”
那人一个劲摆手,哭丧着脸说:“你别说,我也不听。大哥你放过我,来年我给你烧香磕头。”
卧槽,求饶有这样的吗?这不是在咒我吗?
咵喳一个嘴巴打出去,那小子立刻抱着脸眼泪汪汪。
看着他这怂样子,秦越都觉得好笑。他再能打,也不至于让他们怕成这样吧?
刚才装死的那俩一醒过来就在秦越面前跪着,连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用,这不很奇怪吗?
要是这么怂的人都可以当路霸,那这路霸当的也容易了点。
“我有这么可怕吗?”
秦越说着把脸靠近那人,但还未靠近,那人
竟然再次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