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儿对秦越的惊异就像一个新的发现。
以前她还不能理解,秦越冒着危险把她从凤凰湾里救起来,老爸拿出一百万的支票给他,他直接撕掉不要,而是倔犟的要说法?
现在,通过他对义子的解释,尤可儿似乎找到了答案。
正是他对义子有这么深刻的理解,所以才有了他这样的一身正气。
但她又对秦越的这份苦心感到不值,也不看看这帮人是干嘛的,跟他们讲这个有用吗?
不是富家子没有一个能进得了济州学院。可以说他们都是商业圈里长起来的孩子。尔虞我诈的商圈文化早都渗透到了他们的骨子里,你跟他们讲义字?
进入商业圈,讲故事讲广而告之,皮面上是大讲特讲义这个字的,但真正讲仁义的企业,有一个能活下去的吗?
现在的义字都变成了潜规则,按规则办事才是通行证。越哥,你真是太傻了……
尤可儿心里唏嘘着,但嘴上是没办法给秦越说破的。她想着,等会喝起酒来,不管秦越是为了义字大喝,还是为了天地大喝,只要看到他喝多了,就一定想办法把秦越给弄走。
是她把秦越带到这里来的,秦越已经给自己撑了场面,从一介淑女升级为越嫂了,那她就有责任把秦越安全的带出去,万不能做了酒下之鬼。
十八斤白酒呢,在凤凰湾没淹死,淹死在这里那可真的亏大了。
“好。说的好”彦高大声的为秦越叫好,他特么做大哥这么久,就没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理论。没想到尤可儿识的金镶玉,人家的水平是比自己要高。
难怪秦越有资本做她的男朋友?以后他也得这么干。
彦高心里想着,看看旁边的张青,说:“大哥已经把三杯酒的含义说清了,你就开始吧……”
张青又把酒杯端起来:“越哥,以后我就服你。来,我先敬你。”
秦越也把酒杯端起来,说:“张青,做人不忘本,刚才我已经说了。彦高怎么说也是你们真正的带头大哥,不说天地,单说一个义字,你都得先敬彦高才对。”
听秦越这样说,彦高的眼睛一亮:我说他要解释这三杯酒的含义呢?合着在这里等着我呢?但人家这样说不光是给自己留面子,在道义上也讲得通,推辞看来是推不了了。那我就当这个义字,让他去对付那天地两个字。
彦高盘算好了,说:“越哥真是大义气的人,我服了。那这样,兄弟们先从我这里开始,我必须把这义气担起来。但越哥有天地的豪情,你们每敬我一杯,就敬越哥两杯。听到没有?”
下面的人都是听吆喝惯了的,当然对彦高的说法双手双脚的赞成。反正都是喝三杯,跟谁喝不是喝?
秦越见彦高这样说了,心里高兴。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先从彦高那里下手,他就有把握让彦高先倒下去。想拿酒来淹人,还不定谁先淹着呢?
“越哥,那我先来。”说话的还是张青。
秦越见他说话就像笑。看来这帮人里,就数他傻。性子直爽是好事,但凡事抢着出头,就是自找倒霉,谁也帮不了你了。
秦越对他笑笑点头,并不说话。
张青以为得到了秦越的应允,把酒杯在彦高的面前一晃,说:“高哥,兄弟敬你这杯义气酒,我干了你随意。”
说着,抬手仰脖,二两多的酒就吞了下去。虽说这酒不是高度酒,但怎么也的三十四度以上吧?就这样喝下去,也是个人才了。
秦越挺为张青可惜的,这么直爽的人,跟着彦高混真是白瞎了。
秦越盯着彦高的酒杯,彦高这家伙倒是实在,人家张青说让他随意,他就真的随意了,只在杯口抹了一下就要停口,这算什么义气酒?
“彦高,你兄弟的酒,你这样敷衍,真的好吗?”
秦越悠悠的一说,彦高立马感到要坏菜。这不是落人的口实吗?这才开始,他就成了首个耍滑头的人,这不是自坏阵脚吗?
彦高赶紧把酒端起来,一口吞下去。抹着嘴角说:“越哥,让你见笑了。这是我的不是了。”
秦越微微一笑,说:“兄弟,不是我要挑你的理。兄弟之情,一口闷感情深,你这杯酒走了两回,是对人家张青有意见吗?”
“不敢不敢。”听秦越这样说,彦高都没敢坐下,让身边的人再给他倒满,去跟张青碰了杯,说:“兄弟,刚才是我的不对,咱们补上一杯。我敬你。”
彦高把话说的谨慎小心,生怕再生出漏洞让秦越抓住把柄。这次他拿出十足的诚恳,一口喝掉。张青自然不敢怠慢,第二杯跟着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