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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u~(1 / 2)

温笙房间的窗台外有一个很小的平台, 大约只有一两平米。周驭就站在这上面, 和温笙隔着一扇窗。房间里没开灯, 屋里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不请我进去吗。”周驭说:“虽然这是2楼, 但摔下去可能也要受伤。”温笙一怔,这才回神。她忙向后退开, 叮嘱他:“你赶快进来,小心一点。”周驭只在这个房间住了一个星期,却像住了一年。再度回到这个充满着温笙身上熟悉气味的空间, 熟悉的舒适感在心里蔓延。灯打开, 温笙给他拿了水。周驭剪了头发,坐在凳子上的时候,露出了额头与侧脸在灯光之下,好看得有些过分。乍一看,还有些陌生。温笙坐在床沿,低头喝水,没有说话。十天不见, 两人之间那些似有若无的暧昧似乎都随风散了,静默的时刻竟有些微妙的尴尬在彼此之间流转。这不是周驭想要的。“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周驭突然开口问话,温笙愣了一下。他说的男人, 是沈斯。他看见温笙从那辆银色的林肯上下来,那个男人一直看着她上了楼才上车离开。老实说, 周驭并不意外看见这一幕。从那天晚上,她那位所谓的同学所对她表现出来的兴趣,周驭就知道, 温笙的柔软与温顺,不仅仅只对他一个人有如此强大的吸引力。世上就是有这么奇怪的事情。有人不说话就能让他觉得烦躁,但有的人哪怕是对他发脾气,他都觉得甘之如饴。温笙不说话,周驭自嘲地笑了一下。“所以,我的竞争对手,各个都实力强大。”他直直望着温笙,语气听起来有些妄自菲薄,眼里却没有任何自卑的意思。甚至,更有侵略性。温笙不太自然地别开眼,避开了他的视线。她顿了一下,很轻地问:“你今天,在柏曼吗?”“柏曼?”周驭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笑:“怎么,你看见我了?在那种豪华酒店?我是在跟人开房,还是在去开房的路上?”温笙被他后半句话绕住,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否定。她有点无语。这个人有时候就是不愿意好好讲话。周驭今天来,是有话要跟她说,但在楼下看见的那一幕,一下就让他忘了自己要说的是什么。这会儿看见温笙沉默的样子,他倒是又想起来了。“你还生气么。”这话问得没头没尾,温笙却晓得他是在问什么。锁骨上隐隐发痒的感觉又来了。她收紧放在床沿的手,细声道:“没有。”“没有那你为什么不见我。”周驭拖着凳子坐到温笙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从三步变成了一步都不到。他身上有很淡很淡的薄荷烟的味道,这样离得近了,温笙才闻见。绷紧的肩膀向后缩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想退。周驭看见她的瑟缩,黑眸微沉。“你确定你不生气。”他声音有点儿冷,温笙听出来了。她垂着眼眸,抿了抿唇,不出声。周驭等了她一会儿,等到耐心耗光,这个过程只有两秒。他突然伸手,温笙没有防备。猝不及防地被擒住手腕,温笙小声的惊呼因为失去平衡而没能出口。肩上的大掌轻而易举地将她推倒按在床上。淡淡的薄荷味道从天而降,四面八方将她包围。心口倏地一紧。周驭压着她,宽阔的肩背挡住了头顶的灯光,属于他的阴影几乎将她吞没。黑眸里酝酿着深沉的情绪,映出了温笙惊慌的脸。她在害怕。周驭知道。可他放不开手。温笙不知道周驭想对自己做什么,但本能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将自己蜷起来。锁骨上的麻痒愈演愈烈,她突然很慌。“周驭!你放开我!”“为什么要放。”周驭的身体再度压过来,气息暧昧得好像就要吻下来一样,“你不是不生气么。”温笙飞快地别过头避开。“周驭!”她闭着眼睛不敢看周驭的脸,声音发着颤。她不知道周驭就停在她脸边不到三寸的地方。他深深凝着她苍白的脸,她因惶恐而皱在一起的眉,没了往日望着他时的秀丽温和,却仍然柔软得让周驭忍不住心软。温笙急促地呼吸着,没发觉身上的人一直没有动作。安静沉默的对峙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周驭突然出声。“害怕就说害怕,生气就说生气,不要就说不要。”“硬撑,最傻。”温笙猛然一怔。手上的桎梏突然松开,眼前灯光重现,周驭的气息如突如其来地将她包围时一般又突如其来地撤离。有水珠顺着眼角滑落在床单上的白色花朵上。一颗,两颗,直到晕出一片深色的水痕。夜风从敞开的窗户外吹进来,青草的味道混合着不知名的花香,淡淡地抚过温笙的脸。-周驭走了。他走之后没多久,方妍来了电话。她窃笑着问温笙,你们和好了吧?方言说昨天周驭不知道发的什么神经,硬让徐川陪着他满城地找花,想着就是要送你的。一般送人都送什么玫瑰啦,百合啦,但周驭非要找雏菊。这都八月了,哪里来的雏菊。温笙看着窗台上那一捧白色的小花,心绪忽然飘回到那天晚上。周驭就睡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话。‘那是什么花?’‘白色的花瓣,黄色的蕊。’‘好弱啊。’……是啊,雏菊在没开花的时候,只是任人践踏的杂草。后来开出的花却是那么纯洁,娇嫩。它们很弱。却让他找了很久。这些花上似乎还沾染着他身上的体温。是温热的。温笙心里也是。再后来,温奶奶从超市回来。她说在巷口碰见了小周,小周帮她拿东西,她想请人上来喝口水,小周不肯。温笙想,他自然是不肯的。因为她惹他生气了。周驭对她说,害怕就说害怕,生气就说生气,不要就说不要。硬撑着最傻。大约是碰巧,但于现下的温笙来说,这恰是一句最适时的鼓励。八点半。温世礼的餐会进行到最热烈的时候,沈斯拿来他的手机,压低声音告诉他,是温笙小姐打来的电话。温世礼接过。电话里,温笙语气仍旧清淡,却比下午时更多了坚定。她说:“爸爸,下午有些话没和您说完。我想告诉您,后天的飞机,您不用等我。”温世礼闻言蹙眉,他沉声道:“笙笙。”“爸爸,我不想出国。我想留在这里,我想在s市读大学。请您尊重我。”温笙客套坚定的语气,比起他的公事公办还要疏离两分。温世礼想说什么,身旁突然有人过来喊他,“温总。”温笙在电话里听见,她懂事道:“我的事说完了,爸爸去忙吧。您注意身体,少喝酒。”温世礼一顿,眉间稍有舒展。他张了张嘴,温笙那头却已切断了通话。沈斯看着温世礼的脸色,小心询问:“温总?”温世礼摆摆手,“没事。”话音落下,他脸上的表情眨眼之间恢复如常。手机递给沈斯,他理了理衣襟,抬脚向着刚才那人喊他的方向走过去。窗台边,温笙握着手机,长长地朝窗外吐出一口浊气。开始下雨了。不大的雨点滴滴答答打在窗台上,手边的雏菊被夜风吹着摆动。清幽的香气让温笙心口忽然变得很柔软。视线落在通话记录第二排的那串数字上。周驭离开前说,这是他的手机号,让她存起来。温笙琥珀色的眼里映着那个名字,淡淡的神光里含着无尽的柔软。虽然有些轻佻,虽然不走正门,虽然不好好说话。但周驭骨子里,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吧。-1918。姓肖的十天前放话要和周驭谈谈,所有人都说周驭肯定不敢露面,却不想最后结果是姓肖的自己失约了。他没了消息,有人说他是被抓进去了,但没人有确切证据。徐川严阵以待地等了几天,还是没有动静。大家都以为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谁知道就在今早,他突然派人来给了信,说晚上要过来详谈。徐川当时就啐了一口。跟他谈,凭什么?这位肖总年初空降到这一片,谁都不知道他具体是干什么的,但举手投足间的神秘大哥气势倒是拿得很足。徐川前两天和周驭说起这个事情,说外边都知道肖总霸着这一片是为了在学生里做生意,但他们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生意。周驭彼时不咸不淡地给他做了个嘴型,徐川当时就跳起来了。“我靠!他怎么敢?!你说我要是现在去检举揭发他,会不会给我记大功?”周驭淡淡给他一个眼神,“大功我不知道,但估计你还没走到警局大门,老肖就要派人给你一口大钟。 ”徐川一梗,“……也是。”老肖给消息说八点到,现在都快十点了,还没来。包间里,周驭才从温笙那负气出来,一直在沙发上坐着,阴沉着脸不说话。徐川在旁边等得着急,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一边抽一边抖腿,像是得了某种疾病。其余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都不敢说话。屋子里烟雾缭绕,镭射灯不断变换着颜色,像是某个缭绕的梦境。叮~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徐川被声音惊动,像是吓了一跳。他啧了一声,烟头用力砸在地上,不耐道:“谁手机啊!给我关了。”周围人面面相觑,大家都没拿手机。徐川以眼神警告地环视了一圈包间里的诸多面孔,忽然觉得这屋子里的人太多了,人太多会显得他们好像很心虚。他皱眉挥挥手:“去去去,都别在这儿闷着。下楼玩儿去,不叫别上来。”周驭不说话的时候徐川说了算,这是规矩。他发了话,众人不一会儿就散光了。这人一散徐川才发现,刚才响的是周驭的手机。他坐在沙发中间,一双长腿随意交叠着放在小茶几上,垂头捧着手机的专注模样倒是十分罕见。小小屏幕幽蓝的光映在他脸上,隐约照亮了他唇边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徐川瞥见,顿时一惊。他蹦过去问他:“你在看什么呢?”周驭不做声。徐川俯身一看,短信内容没看全,但发件人那一栏赫然写着温笙的名字。徐川眼睛一亮,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哟,这是和好啦?”周驭嗯了一声,不太真切。徐川摆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怎么样,她是不是很喜欢那花儿?是不是一见到那些花儿,马上就笑得跟朵花儿一样?!”他说着,做了个捧脸大笑的动作。嗯,确实跟朵花儿一样。菊花。周驭嗤了一声,推开他的脸,“少打听这些。”徐川不甘心,还想问些细节,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没问出口。今天真是奇了怪。找上门来的不止姓肖的,甚至就连周驭的家里人都找过来了。谁也没有见过周驭的家里人,谁也不知道周驭的家里人。下午的时候他们在网吧里开黑,突然就有一排黑衣人冲进来。为首的一个自称赵邦,说是周驭家里的管家。管家这个称呼,徐川只在电视剧里听见叫过。他起初以为对方来者不善,但见那个叫赵邦的,却像是对周驭很恭敬的模样。他说有话要和周驭谈,请着周驭出去。徐川本来想跟,但被拦下来了。周驭跟他们走了之后,整个下午徐川都心神不宁,怕万一周驭会在他们手里出什么事。还好,现在看来,周驭的心情是被温笙顺得相当愉悦了。徐川一时间突然有些感慨,然而还没等他感慨出声,包间大门突然被敲响。徐川:“进来。”门口的是覃涯。他上次被周驭打掉了三颗门牙,鼻梁骨也歪断了。老肖亲自出钱带他去美容整形医院修正鼻梁骨,顺便做了个韩式加高,断掉的三颗门牙,则是用覃涯以前戴的一条金链打成的。这会儿他一露面,徐川望着他的韩式高鼻愣了好一会儿都没认出来他是谁。直到覃涯露出金牙,朝他桀桀一笑,“嗨,好久不见。”徐川一声卧槽卡在喉咙管里,“你是,覃涯?”周驭抬眸,视线触及覃涯那张脸的一瞬,眉眼间的温和尽数消退,只剩一片阴沉沉的晦暗。他不动神色收起手机,冷清地扯了扯唇角。覃涯看懂他的不屑,脸色不变。他笑眯眯进来,包间门在他身后大敞着。一道阴沉的男声自他背后响起——“周驭,好久不见啊。”-八月十五。s市机场。温世礼正在v通道检票过安检。沈斯在他身后打电话。片刻,服务台里将温世礼的登机牌递出来,美丽的地勤小姐微笑着对温世礼道:“温先生,祝您旅途愉快。”温世礼面无表情。他微微侧身。沈斯会意上前,低声报告:“没人接。”温世礼侧眸:“一直没接?”“是的。”沈斯说:“打了两个,前一个挂了,后一个一直等到自动挂断。”温世礼闻言沉了脸色。温笙说她今天不会来,就果然没来。言出必行的性格倒是和他一样。但她的言出必行来的不太是时候。沈斯要过安检,温世礼从他手里接过手机,径直进了休息室。他给温笙发了一条微信。【我尊重你想留下来的决定,但我需要一个理由。在瑞士生活和学校,都会比在s市好上许多。】发出去之后,他重读一遍,又补充一条。【不要告诉我,你想多陪伴你奶奶。记住,我要的是合理的,正当的,有价值的理由。】微信发出后不久,沈斯进来。温世礼把手机交给他。他似乎有些疲倦,闭上眼的时候,眼角竟显出了一丝丝裂痕。沈斯看见了他给温笙发的信息,想到那天送温笙回家时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沈斯头一次逾矩对温世礼道:“温总,温笙小姐她,毕竟还小。您是不是……”可以再温和些。温世礼掀开眼皮,深陷的眼窝显得他有些沧桑。他望了望沈斯,沈斯便没继续把话说完。“我的女儿,我比你清楚。”温世礼别开眼去,看着窗外阳光热烈的停机坪,默了半晌。“十月开学之前,把她带过来。”沈斯一顿,十月,离现在不到两个月。他皱眉:“您的意思是?”“我和星月的易总还有个项目在进行。”温世礼淡淡说:“你留下来跟进。”沈斯:“我?”-温笙接到温世礼微信的时候,正在去派出所的路上。她刚刚接到电话,说温奶奶在路上和一个电瓶车撞了一下。温笙一听,心头猛地一跳。温奶奶年纪大了,虽然看上去身体硬朗,没什么健康问题,但老年人哪里经得住这样的磕碰。她担心奶奶受伤,一边奔出门去,一边问那边情况到底怎么样。还好,联系她的民警说只是起步的时候擦到了后视镜,老人扶着树干,倒没摔着。只是对方一个劲儿说温奶奶是故意碰瓷,要她赔偿电瓶车的后视镜。温奶奶当然是不干的,明明她是受害者,对方还要她赔钱。两个人在街上争执了一番,路人怕老人家年纪太大,万一情绪失控出了事,这才报的警。温笙一听温奶奶没事,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在电话里连声道谢,她在路边拦了车就往派出所赶。温世礼第一条微信这时进来。温笙看过,正要回复,第二条又进来了。【不要告诉我,你想多陪伴你奶奶。我要的是合理的,正当的,有价值的理由。】温笙看完前半句已经不想再继续看下去,后半句里的合理、正当、有价值这样的字眼却仍然抓住了她的眼球。不可否认,温世礼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也许在他们这样的商人眼里,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先衡量一下所谓的合理,正当,还有价值。温笙觉得很无力。她现在不想和温世礼争辩任何事情,她很清楚她根本改变不了他的价值观念,她只能选择不理。她关掉手机,一心一意只想赶快到温奶奶身边。等她赶到,真切地看见温奶奶正中气十足地在和民警谈论从前的教育方式和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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