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疾风刮过,扬起两人的衣摆,司元将蔺子桑扣进怀里,为她挡风,风声呼啸,卷杂着蔺子桑被吹得发散的声音,“回到京都,许多事情又不一样了。”她说着抓紧了司元的手臂,“可,是我的我半点都不要让。”
的确,离开京都他们摆脱的是种种束缚,然而再回去则无意于捡起枷锁。他们两人的身世地位差着千山万水,在北地无人能管,可回去京都却阻碍无数。蔺子桑的年纪放在京都城里的那些世家小姐身上,还是个娇娇气气的年纪。可她走到如今却半点孩子气都没有过。这个时候说出是她的便不会让这句话,已然足够用那点私心里的占有欲取悦了司元。
“是你的,没人敢抢,”他低头碰了碰她的鼻尖,保证道。
世家小姐们的确任性骄纵些,否则也不会胆大妄为在皇宫里惹出诸多祸端。
中秋夜一事倘若给皇后审问,她性子温软,又股权着朝臣们的脸面,势必不会做责问,可这回是交给了怜妃。那几个小妮子想做什么。但凡是在这宫腔之内呆过的,没人会不清楚。里头有几分恶毒几分任性,人人都清楚,并不是一句年幼无知能够掩盖过去的。
“那两个丫头性子直愣了些,兴许只是玩笑,两家都是朝中重臣,闹大了颇为不好收场,怜儿,赏赐那张家的些东西,别再追责了。”
这段日子怜妃三五不时的将林宛白和卫羡叫进宫来叙话,每回问完都搅的两个丫头脸色发白不敢言语。实在没办法,人母亲轮番去太后那儿求了情,太后虽然也联系张蕴宁,却也耐不住她们的纠缠,只得让皇帝来当个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