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被他的独断气的头晕,她手扶着额角往后退,春分和冬至连忙从身后一人一边的将她扶住。
“好好好,你如今是连母亲的话也不听了,”老祖宗摇着头,一手扶着心口对着身旁的司末道,“阿末,跟我回养性居,”
“明日去南边收账,半月来回,剩下的等回来再说,”司元站在桌案前,眼见着一行人照着来路返回,他依旧没有露出多少在意的神情,只给出了司末的最后判决。
老祖宗的娘家是江南的富商,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当年出嫁便是十里红妆羡煞了整个京都,而后等夫妻两人百年归去,家里丰厚的产业也便都留给了女儿女婿。去南边收账是个限时限期的活计,受到的账目也十分可观,然而要放在整个将军府里,这也不过是产业的一角,是用不上司末这样身份的人过去的。如今司元不仅让司末去,且还限定了半个月的时限。半个月的时限,没有半点宽裕不说,路途上还少不得快马加鞭舟车劳顿,这对金银玉堆里泡着热汤脚踹着蜜罐子长大的司末来说,简直如同地狱。
可他只敢心里叫苦,面上是不敢有半点显露的。去南边收账,这还算是轻的,起码没多少皮肉上的苦楚。要是真动起手来,那才叫苦。从前不是没有动手打过,半个多月下不来床都算是家常变法。老祖宗小事还说有些拦得住,要是碰上司元下了决心要整治的事情,那她也是没有一点儿办法的。
不过,尽管白天母子两人闹的并不愉快,可等用了晚膳,司元还是主动去养性居和老祖宗请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