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黯淡。
“昊虚他是不是死了？！”
“封印之力都开始隐隐松动，昊虚他，是不是出事了！”
“你们……该死！！”
一声接一声的嘶吼不住传出，直到最后，甚至都像是一道兽类的厉啸，地动山摇。
如此崩溃失态的场面，完全出乎了叶麟的预料。
“你和夺天仙尊，早在五千年前就死了！”
一边带着尘雪不住闪避着雾手的攻击，他一边心念电转，终是决定将一切真相和盘托出。
之前女子说的故事应该都是真的。
那么，昊虚应该也是真的将自身的性命和她强行维系在了一起。
但为了保证封印不会消散，他才硬是留下了一丝神魂碎片镇压，同时又将自己的遗骨分成三份，散落到混沌大陆各地。
要想真正解开封印，唯一的办法，就只有集齐昊虚将自己分割出来的三块神魂残片，真正得到这具遗骨的认可。
然后，才能动用遗骨之力，释放封印。
可是，就因为昊虚虽然身死，却在自己的遗骨之中留下了神魂碎片。
女子的神魂，自然也没有因为性命相连的原因，被一并毁掉。
而她一开始，被昊虚封入体内就已经成了神魂状态。
肉体的毁灭，当然也不会引起她的丝毫注意。
所以，才会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昊虚和她其实早已死亡了的事实。
想到这里，他心底不由暗暗一叹。
情愿以性命为赌，也要护她这一世。
即便她堕魔，即便她癫疯，也心甘情愿地为了她而死。让自己的肉体，成为这个世上最温暖的封印。
就算从此再也无法相见，再也无法触摸到对方。
可在体内，却依然能够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爱情？
“砰！”
叶麟话音刚落，眼前的巨大雾手就猛地发出一声巨响，然后炸了开来。
周围，一刹那鸦雀无声。
定定地站在那里，叶麟浑身的上古魔炎渐渐熄灭，身形不动分毫。
那个女子，应该再也不会对他们不利了。
“昊虚他……”
“前辈，夺天仙尊对你是真的一片爱意啊。”
刚才女子的疯狂一幕也都被尘雪尽数看在了眼中，她也大概猜出了，女子之所以会如此失态的原因。
想来夺天仙尊一定是知道，这女子已经彻底堕魔。
一旦被仙族之人发觉，必定会第一时间将她杀死，甚至还将尸体悬于仙域圣塔之上。
以儆效尤。
遇上这种事情，仙族到底会怎么做，她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
与其让女子与自己到处奔逃，还要时刻提防着女子魔性发作，还不如将她直接封入自己体内。
最深最爱的女人被自己生生设下封印，而且，还能日夜感知到她的痛苦和疯狂。
这，才是人世间最为可怕的折磨。
可为了女子，他却毫无怨言，甘愿承受这一切。
就是死了，也要留下神魂碎片，始终伴在她的身边。
“昊虚！！”
女子的声音已经变得无比颤抖，隐隐带了一丝鼻音，竭尽全力地大吼一声，旋即缓缓凝现身形。
金发垂散，她双目通红无比，视线却是空洞地盯着渺远前方。
“我错了。”
喃喃自语着，她眼底一抹泪痕终是滑落。
让她眼角的那一粒泪痣，变得越发清晰了起来。
“昊虚，我错了。”
“你回来好不好？”
随着她的话语，叶麟和尘雪只觉得一阵头晕。周围场景，一瞬间天翻地覆。